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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More Hearta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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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記憶裏,無處可逃,無處懺悔。無論是否悔悟,我們曾經愚蠢的行為始終揮散不去。

——Gilbert Parker

有時候,人們想要獲得異於常人的能力,不是沒有道理的。Achlys將取證的事情拜托了一位魔法者,他擅長遠程操控一些小東西,將幾個微型的攝像機放進了Sally家,Achlys只要等待今夜的結果。

同時,BAU的案子有了結果,五歲的孩子被一位精神障礙者綁架了,她是一位母親,剛剛經歷生產,但是因為精神問題,她與孩子被分開來了。經由機構的評估,她的精神狀態不適合她來撫養孩子,直到她康覆,才能讓將孩子帶回她的身邊。

她太想要與自己的孩子相處,所以綁架了五歲的孩子,將他們視作自己的孩子,卻又在清醒後將他們殺害,在這樣的反覆之中才有了幾個孩子被害。

好在Reid最終確定她的疾病史,判斷出因為她愛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孕期停止服用精神藥物,而導致產後的病情覆發,從而開始了她的連續謀殺。在排查了那些停止用藥的,並且是剛剛生產好的孕婦中,他們找到了兇手,也及時找到了最後一個受害者,在她下手殺小孩之前,結束了一場母愛引發的悲劇。

“Hesper,這些就是案子的結果了。”Reid將BAU案件的結尾告訴了她,他也從an那裏聽說了Achlys手中的案件。

這個世界的人類千奇百怪,有的母親有著精神問題,她卻在孕期停止用藥,只為了有一個健康的孩子。但是,結果卻是舊病覆發,與孩子分開。因為母愛她綁架別的孩子,視作自己的孩子照料關心,最終又在清醒時將其殺害。

有的母親受著良好的教育,優渥的家境,卻不懂得保護自己,放抗家庭暴力。反而將上一代施加在自身的痛苦,轉嫁到了孩子的身上,讓他們在毫無自我保護力的時候,就受到來自於血親的惡意。一個可悲的惡性循環。

Reid理了理情緒對電話那頭的Achlys說,“我今天要去媽媽那裏住一個晚上,不能來陪你了。”他想要在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找到迷夢的根源。

Achlys清楚地了解他的目的意圖,“我這裏沒什麽事,只是等待一個結果。你照顧好自己,這次我不能陪你去了,下次一定不會缺席了。”

“不要這樣說,那裏的沙發很小,只能睡一個人。我一個人已經把它填滿了,我想媽媽不會歡迎我在那裏住一個晚上。如果還帶著你,她會罵我的。”Reid覺得在今夜他需要一個人才能理清一切,Achlys在的時候,他會太安心,就感覺不到夢境了。

“那麽,明天一早,無論你得到了什麽結果,一定要告訴我。”Achlys說到。

“我會的,你放心吧。”Reid結束了對話,就去了母親Diana所住的療養院,她正在吃晚飯。

“Mum”, Reid與Norman醫生一起來到她的飯桌前。

Diana擡頭看著他,“你捉住了那個兇手。”她肯定地說。

Reid點點頭,“知子莫如母,媽媽你總是知道一切。”

Diana放下了餐具問他,“那為什麽沒有帶你的女朋友過來?”

Reid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今晚來這裏是為了一個答案。

“恩,Hesper,她今天有點事情。而且Mum,我和Norman醫生說今晚在你邊上的沙發上住一晚,她過來也不方便。”

Diana看向Norman醫生,認真地對他說,“只有今天一次,如果有人多留他幾天,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Norman醫生怔怔地說,“只準一晚……”

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而且還是她患的是有遺傳可能性的精神病,Reid還是永遠不要在這裏停留的好。

Reid訕訕一笑,在這裏睡了下來。他再一次進入了那個迷夢。

還是那片樹影淒淒下的房子。

大門半掩著,Reid獨自一人小心謹慎的走了進去。

他放慢了腳步,不驚動任何人。

沿著燈光泯滅的走廊,終於來到了地下室的路口。

這次,Reid心跳的特別快,他直覺上知道兇手,就在裏面。

風靜止了,一切發聲物都被切斷了聲帶。就只能聽見他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邁出了進入地下室的第一步,‘啪’,細微的腳步聲,落在了樓梯上。

短短的幾個臺階,卻像是用盡了他前半生的時間那麽久。

他深呼吸了一下,又屏住了氣息,踏下了最後一個臺階。兇手就在前方了。

突然間,他看見了孩童屍體前,有一個成年人。他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

“FBI!轉過身來!”Reid舉起手槍,對準了那個嫌疑犯。

那個人聽見了Reid的聲音頓了頓,他緩緩的轉身。

Reid目瞪口呆的看著他,“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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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Achlys所料,昨夜就是Sally的作案時間,他們通過遠程攝像,在廚房中拍攝到了Sally向Luc的飯菜中添加藥物的過程,從藥品上來看是致使腸胃虛弱的藥劑。在Edwin的幾番查證中,終於將她購買此種藥物與其他一系列相關藥物的交易轉賬記錄查實了。

對於這個結果,Achlys把後續處理交給了Hobart,他如何向M稱述都好。總之,Sally的罪行一定要被揭露,由於他們的取證方式,沒有法律效益,沒有辦法直接起訴。但是想必Luc的父親,更需要知道他家中發生的慘劇。鑒於從查證中,他對於孩子真實的愛與他記錄優良的職業操守,這位檢察官會選擇一個對於孩子最好的方式。當然魔法者會跟進案件,確保一切得到一個結果。

Achlys做完這一切趕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早上十點了。

她敲響了Reid的房門,打斷了裏面Rossi對於Reid的提問,“你確定要繼續下去,根據我們的側寫,可以肯定那個兇手是一個戀童癖!”

經過昨夜的夢境,Reid意識到他的父親可能就是兇手。他來到警局將當年的案件資料全部調了出來,有關Riley被殺一案的兇手至今不明。而現在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腦中封閉的有關於父親的記憶,很可能就是關鍵所在。

這些年他對於父親的記憶,被他自己封鎖著,形成了一陣陣迷霧。而母親因為生病與治療,對於當年的事情已經回想不起來了。有關於他的父親,有關於那個童年時光,一切遙遠的陌生,卻又隱匿在內心深處。

昨夜的夢境,就像是打開魔門的鑰匙,他看見了他的父親就是兇手。

Reid帶著資料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誰知道應該離開的an與Rossi,並沒有離開,他們要幫助他一起解決這個案件。

然而當他說出自己的猜測後,an就問他是不是要挖開這個秘密?

當然要,他必須親手揭開歷史的真相。

他們已經根據當年的資料側寫出了,兇手的特征。白人男子,當時三十多歲,距離Riley家很近,應該是鄰居。

這些與他的父親完全相符,但是因為Riley是被侵犯後,連刺九刀身亡的。犯罪者是一個戀童癖,才有了最開始Rossi的問題。讓兒子懷疑父親是戀童癖,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Reid打開門看見了Achlys,她的精神很不好,可能是忙了一夜沒有睡,就直接趕來了。Achlys也看著Reid,他的黑眼圈也可以與熊貓去比賽了。

Achlys看向屋內的氣氛,又看見鋪在床上的卷宗,知道他們得到了一個不美妙的認知。

Rossi與an站起來,暫時離開一會,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開門的時候,Rossi隱晦地示意了Achlys一眼,希望她能勸服Reid不要再查了。畢竟兒子在追捕父親,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Hesper,你最需要的是睡眠。”Reid看著她的疲憊,覺得讓她回房補覺才是最重要的。

“我需要了解你得知的答案。”Achlys看著他的臉色,猜想兇手一定是不一般的人。

Reid想起了夢中的兇手,又想起了這麽多年母親與自己的辛苦歲月,他的表情有著憤怒,也有著悲哀。而現在他要告訴自己愛的女孩,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戀童癖的殺人兇手,這一切真的諷刺的可笑。

“是我的父親,夢境的結尾兇手出現了,是我的父親。”

Reid無措地坐回了沙發中,他擡頭看向Achlys,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般無助,他在an與Rossi面前,執著追兇的堅持樣子,已經不覆存在。在Achlys的面前,他永遠是真實的。

讓一個孩子去追捕父親,還是那樣一個兇手,他當然痛苦,當然不忍,只是這些年的拋棄,這些年的困擾,這些年的苦難,與那個男人密不可分。

這種覆雜的情緒,他又該怎麽辦,放棄真相,又怎麽可能!

Achlys蹲下身體,靠近Reid,平視著他的雙眼,那裏有著深深的糾結與痛苦。“但是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沒有人可以讓你放棄,哪怕結果是最壞的那種。”她早就知道了Reid的選擇,堅定的告訴他,“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去做吧。我在乎的人只是你也已,與你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無關。”

“Hesper……” Reid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的支持讓他感到了安心,只是接下來的偵破他不希望她參與其中。讓Achlys與自己父母的第一次見面是在破案中,也未免太悲哀了一點。“我會處理好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需要睡幾個小時,而不是在撐著。”

Achlys猜到了他的用意,Reid在與父親近乎二十年的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為了去審訊父親是不是兇手,他不想讓自己看到這一幕,而且她確實需要睡眠。

“我可以聽你的,現在去休息,但是如果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你不能再阻止我介入調查。”Achlys知道Reid缺失了童年的記憶,他的母親也對那時的記憶迷糊不清,在尋找記憶中總會遇到一些阻擾,她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他,起碼可以給他安定的力量。

“我不會阻止你的。”Reid承諾著,他要與Rossi、an一起去找到父親,問清當年的情況了。

“Spencer,” Achlys在開門回房的那一瞬間,對Reid說,“有時候回憶是會騙人的,如果被它欺騙了,不要嘲笑自己,那情有可原。畢竟時間與記憶的雙重魔咒,讓世人很難分清真假。”

Reid皺了皺眉,搖搖頭,真假都好,他要的是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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